拯救神的人
拯救神的人(The Saviors of God: Spiritual Exercises)
對卡山札基,(希臘人,附上英文名也沒用─不符合我「原汁」的原則。)之前只知道「基督最後誘惑」,也是學院時讀的。當時沒太去注意,只是覺得那是個批判過於將之神格化,而重新詮釋的東西,也相當符合我的思想。「拯救神的人」應該是我看過第二本,並且是個不包含劇情的作品。對這樣的作品,似乎沒有過和作者相同(相似)的想法,就不容易知道他在說什麼。作者如同看到隻大象,他說我摸到一根粗圓軟管,然後說碰觸到一片薄薄的軟圓盤。看過並知道象的人就瞭解他說的是什麼地方,什麼東西。但是不知道的人則丈二金剛摸不著頭。偏偏喜歡用這種隱喻的人相當多啊,然後後人又吹捧得像什麼一樣,易經也能出相對論來了。只是,因為那模糊性,說啥是啥都有那麼點味道,如此一來縱使以為自己已經瞭解,完全瞭解作者所指,事實上他在掰什麼卻不一定是那回事。大家只是以自己的方式去理解而已。中國古籍許多「微言大義」的也有這毛病。所以,縱使因此暴露出許多思慮不週處,我行文通常不喜歡說得模稜兩可,或讓人讀完整篇文卻摸不著頭緒。
啊、這種評斷法太過嚴苛了。不過,這的確是需要去體會的書,只有自己也曾有過那種感觸的,才能認知那是怎麼一回事。OK,就我讀過的作品來說,文藝復興以來,「叛逆」一直是推動世界思想前進的力量之一。從黑格爾辯證法:自一端「叛逆」到另一端,再「叛逆」回來,反覆「叛逆」之下即得真理;從現代「叛逆」到後現代。雖然有時叛逆過頭,為反對而反對,但有許多的叛逆事蹟的確造成了進步。那是因為,有良好理由及結構的叛逆,有時能帶來觀念的改變以及建設性的成果。神自從「The One」叛逆到「上帝已死」後,在近代來說,因為「有」也說過,「無」也一堆人革命過了,所以就沒那麼多人再那麼偏執。(人家都那麼強烈主張過了,我不叛逆就如同行人後路。)但真理不滅,就算不強調神到底存不存在,那是什麼,人們過去已� �太多的討論,而那些經驗堆砌成文化。是故現在的體認大多如此:我們所以為「有意識」「辨善惡」的神是不存在的,但是人們通常還會找其他東西來替代原先被稱做的「神」。結果就是,現代的
以我極度青澀的智慧,此書中卻有七成左右我自以為有相同體認。不過我現階段的「神」是天道,而他的「神」,看起來則是現實,每份精神、每單位物質都在奮鬥的現實景象,所見盡是生命性、動物性、求生(いきろ)。看到同樣的事實,我較為悲觀,寧願用「掙扎」來取代「奮鬥」,而他的態度就比我更具攻擊性(換句話說,樂觀)得多。因此,他以為即使在「空」之下人們仍須循著本分,追尋生物及無生物皆承受的原則,盡可能達到與宇宙合而為一;或許因為佛教的薰陶,前幾章還有點唯心論,把世界當 game 在玩。(But 考慮到最後一句話,他似乎還是承認了空,「已經知道一切盡是無駄卻仍奮鬥的人才偉大」─而那實在不怎麼莊嚴,只是人不能毫無希望的活著,起碼還得給人個成佛的未來;所以身為人不能承認那個� ��實。)他需要奮鬥,而我的觀念則是就算不奮鬥,死了就算不想要,照樣與宇宙合而為一。塵歸塵,土歸土。當然,人死了,話歸我說;誰知道他當時的真實意念?就算他本來真的就是指這些東西,我有機會能請示當事者時,必定還有出入。However, 我並不能太在意這些有的沒的爭端,只是碰到「我以為他這麼想」時,多少想拿自己的想法與之比照。1927此書出版至今應該有相當大的轉變才是,而我的思想也只能到此地步,光以此點來說我就已經失敗了。
說來那也不一定是空,事實上人一直都搞不清楚那不確定的「神聖」是啥東西,卡山札基此書中甚至斷言窮極人的智慧也無法知曉。人總以為自己有無限可能,直到他發覺自己一事無成。當人們能從無機憑空造出自己時,他們才會承認靈魂的不存在;當人們越是發現世界並不如他們想像的那麼般美好,他們才能體會連神都拋棄了他們(沒有他們所想像的神)。
2001/9/22 11:22P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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